有生之年!《四世同堂》!更新了!

laomao @ 2016年11月23日 乐活

微信公众号:老孙的哲学

作者:孙洁

 

 

时隔34年,《四世同堂》又更新了!

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
这是真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下面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请相信我是冷静了好几天才开始定神写这篇东西的,所以如果你误投误撞点进来了,就请看下去吧。


我先说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首先,确认一下,没错儿,我说的就是你想的那部《四世同堂》。
常见的几种封面:


人民文学版

 


百花文艺版

 

文汇版



《四世同堂》,正如你知道的,是老舍写抗战时期北平市井的一部长篇小说,起笔于1944年初,完成于1949年初。我们现在看到的最全的版本,包括上面列出的这些,都是由老舍生前出版的《惶惑》《偷生》+《饥荒》前20段+由马小弥老师转译的《饥荒》最后13段组成的。

现在要告诉你的是,这个结构已经被颠覆了!在完整地开始说这个故事之前,让我们记住《饥荒》后16段新译本的译者赵武平老师。(为什么是后16段,后面会说。)

 


赵武平老师新浪微博

虽然写到现在还是没头没脑的,但是本文的关键词已经出来了:

四世同堂
老舍
赵武平
还要加一个浦爱德  下文细说。


一、为什么是时隔34年

你不是说《四世同堂》1949年就写好了,那这个“时隔34年”是怎么来的?

为了讲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首先还是要讲清楚《四世同堂》的写作和发表、出版的情况。

话说,抗战开始后,老舍一直一个人住在大后方,夫人胡e青先生带着三个孩子住在北平,照顾老舍的母亲。1941年末,母亲病故,家里一直瞒着他。直到1942年12月,老舍说:“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我的母亲》)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老舍夫人开始准备带三个孩子从北平到重庆的长途奔波。1943年10月4日,老舍住院割盲肠,“本应当十天可以出院,可是住了十六天”,这段时间里,他说,“家眷来渝,我也未能去迎接。”(《割盲肠记》)

接下来又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夫人来到重庆,带来了北平在几乎整个抗战周期里的声色光影,故都景物就这样无限地展开,令老舍心驰神往,欲罢不能。

就这样,老舍开始写《四世同堂》了。

《四世同堂》全书分《惶惑》《偷生》《饥荒》三部。

《惶惑》最初连载于1944年11月至1945年9月重庆《扫荡报》,1946年分别由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

《偷生》最初连载于1945年重庆《世界日报》,1946年11月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

《饥荒》最初连载于1950年《小说月刊》,至第20段中止,老舍生前未出版。1981年,在美国人艾达・普鲁伊特翻译的《四世同堂》英译本《黄色风暴》中,发现了经过缩略处理的《四世同堂》最后13段,由马小弥转译为中文后,发表于1982年第2期《十月》杂志。

从1982年到2016年,是34年。

34年这个数字就是这么来的。


晨光版《惶惑》和《偷生》书影
来自孔夫子旧书网


二、浦爱德是谁

上面我们提到的美国人艾达・普鲁伊特(Ida Pruitt)就是浦爱德女士。她是《四世同堂》的英文译本《黄色风暴》(The Yellow Storm)的译者。

 


说起这位浦爱德女士,要借用彭秀良发表在《文史天地》2012年第2期的一篇《被尘封的国际友人浦爱德》里的一些介绍。以下引文来自彭秀良老师的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670d3d0102dyte.html),文章很长,这里摘选的是和《四世同堂》有关的一些内容。

浦爱德生于1888年,逝世于1985年。
浦爱德的父母都是美国浸礼会的传教士,很早就来到了中国。1888年,浦爱德出生于山东省黄县(即今天的山东省龙口市),先后有两位中国保姆带着她,一直到12岁。由于从小就和中国孩子一起玩耍,浦爱德的山东话讲得和当地人一样好,以致于几十年后贝特兰还能从她流利的北平话中听出山东口音。从出生到1939年离开为止,浦爱德在中国生活了50年,总是称中国为她的“母国”而称美国是她的“父国”。
浦爱德在她父亲的故乡佐治亚州读了大学,又去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学习教育,然后到波士顿的麻省州立医院学习新兴的医学社会服务。由于她的个案工作表现非常出色,1921年被洛克菲勒基金会聘用,在新建的北平协和医院建立社会服务部,并在此当了18年的主任。这期间,她还在燕京大学任教,为中国培养了第一代社会工作者。
1938年底,浦爱德参加了中国工业合作(简称“工合”)运动,并成为最顽强的活动家之一,直到1952年工业合作社并入人民合作社。1939年6月,路易・艾黎、何明华、宋庆龄等人在香港发起成立工合国际委员会,争取工合运动在国际上的支持,浦爱德成为了这个委员会的干事。之后,浦爱德受宋庆龄的委派,奔赴纽约,建立工合美国促进委员会。
浦爱德在美中文化交流方面最大的成就是帮助老舍翻译了他的名著《四世同堂》。1948年3月至9月间,旅居美国的老舍与浦爱德一起翻译了《四世同堂》,该书于1951年以《黄色风暴》为名由美国哈科特和布雷斯公司出版。翻译过程是比较独特的,先是由老舍对小说进行删节,然后再口授给看不懂中文的浦爱德,由浦爱德录于纸面。1977年2月22日,浦爱德在写给她的好友费正清夫人的信中说:“《黄色风暴》并不是由《四世同堂》逐字翻译过来的,甚至于不是逐句的。老舍念给我听,我则用英文把它在打字机上打出来。他有时省略两三句,有时则省略相当大的段。最后一部的中文版当时还没有印刷,他给我念的是手稿。Harcourt Brece出版社的编辑们作了某些删节,他们完整地删掉了一个角色,而他是我所特别喜欢的。”
起初老舍对浦爱德的翻译水平有所怀疑,几乎取消他们之间的合作。译稿完成之后,老舍请著名作家赛珍珠审读,赛珍珠对译稿大加赞赏。浦爱德之所以能够准确地抓住《四世同堂》的主要题旨,是跟她在协和医院社会服务部接触到的病人关系极大,那段时间使她深切地认识了北京人和北京社会风情,故而她的译文才能传达出原作的神韵。《四世同堂》的翻译不仅暗含了浦爱德对“母国”的深深的执念,也表达了她对文化霸权的有意纠偏。

这篇文章清楚地展示了浦爱德作为一个优秀的社会活动家和文学翻译作的贡献,因为《四世同堂》的第三部《饥荒》的连载被老舍本人强行中断,因此1981年,马小弥老师只能从删节的英文本《黄色风暴》里找回丢失的最后13段。但是,我们必须重复刚才这段引文里浦爱德写给费正清夫人的几句话:

最后一部的中文版当时还没有印刷,他给我念的是手稿。Harcourt Brece出版社的编辑们作了某些删节,他们完整地删掉了一个角色,而他是我所特别喜欢的。

这段文字表明,《黄色风暴》并非由老舍本人口诵、浦爱德女士笔译的《四世同堂》删节本的全貌,因为继老舍本人删节后,又有“Harcourt Brece出版社的编辑们作了某些删节”。因此,我们现在看到的《四世同堂》通行版本的最后13段不是由老舍本人亲自删定的。

请注意,我们正在接近今天这个话题的核心内容。



《美国母女中国情――一个传教士家族的山东记忆》
The Day of Small Things 
and 
A China Chidhood
浦爱德和母亲回忆录的合译本




三、五十年代老舍为什么拒绝出全集

笔耕一生,出一个作品全集,几乎是每个老作家的愿望。1950年代,这甚至是一个政治荣誉。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听听对此深有研究的史承钧老师是怎么说的。以下引文摘自史承钧老师的论文《老舍《四世同堂》中的国民政府抗战》,发表于《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4期。


然而《四世同堂》在建国后直至新时期之前却一直未能再版。因为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有着歌颂国民党抗战的内容的作品是不合时宜的。老舍深知这一点。为此,在50年代,他甚至拒绝了人民文学出版社为他出《老舍文集》的要求。
赵家璧先生在1979年2月致赵清阁的信中说,“记得1962年在北京学习期间,为敦劝舍公赶快编选‘文集’事,我曾做过一番努力,并得到阳翰笙同志的支持。可惜舍公无意于此,只好作罢。”
当时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了《鲁迅全集》,又计划为郭沫若、茅盾、老舍、巴金四人出《文集》。这在当时的作家是一项很高的政治待遇,而且其他三人的《文集》也已陆续出版了。老舍为什么独“无意于此”呢?
1986年,赵家璧先生经过5年的准备和酝酿,写成了长篇回忆录《老舍与我》,全文共八节,就有两节写到这一问题。这就是“七、晨光版《老舍全集》的设想”和“八、人文版《老舍文集》的出版”。前者表明老舍早就计划出自己的《全集》,为此作了周密的准备。后者却说到后来连《文集》也不肯出了。赵家璧回忆,1959年冬天他随上海市政协访问团去北京时曾访问老舍,说到人民文学出版社计划为他出《文集》的事,“老舍就问到我巴金在沪遭蓬子的宝贝儿子(姚文元)批判的事,我一五一十地讲了。老舍就叹口气说:‘老巴的旧作,还算是革命的,尚且遭到这帮人的批判;我的旧作,例如《猫城记》之类,如果编入文集,我还过得了安稳日子吗?’老舍对编选文集的想法,从这个时期开始,完全抱消极态度了。”第二年赵家璧又去了北京,再次想促成此事。为了帮助老舍解决入会多事繁等实际困难,赵家璧特地访问了时任文联党组书记的阳翰笙,在取得他的支持后又去找了时任人民文学出版社副社长兼副总编辑的楼适夷一起去见老舍。“不料三个人一坐下来,我一张口,还未把会见阳翰老的事和阳翰老的安排全部谈完,老舍就站起身来说:‘我想写的东西还多得很;我肚子里的许多作品还没问世,嘿!干吗现在就出全集、出文集?现在我得集中精力写新的,到那时候,咱们编全集,算总账。’”说完便请二人吃饭去。赵家璧对此“想不通”。楼适夷的回忆也与此一致。他说:“在有求必应中,出版社求不到他的事只有一件,五七年后出版社组织重要作家的多卷文集,计划中列入了先生的名字,经过长时间多次的要求,他就是不肯允诺:‘我的那些旧东西,连我自己都不想看,还叫别人看什么呢。出了一部《骆驼祥子》就算了吧,我还是今后多写些新的。’”。
可见老舍当时不愿出文集,前后是一致的。但在领导面前,和在老朋友面前,说法是有差异的。90年代,赵清阁先生曾对我说起另一个更为具体的原因,这就和《四世同堂》有关了。她回忆道:
“1962年,老舍参加广州会议后到上海,来看过我。赵家璧当时正动员他出《文集》。那时人民文学出版社给许多作家出了文集,也准备出《老舍文集》,并指定方殷作责任编辑。但老舍就是不肯。赵家璧要我劝劝他。我在请他吃饭时便提起这事。老舍说:我出《全集》为什么?为名?为利?两者都不必要。况且我的那些东西,也不见得通得过。我看《四世同堂》那部书就通不过,里面有蒋介石,有国民党。当时北平国民党在抗战。我没法改。现在又不抗战了,出它干吗?” 
她又说,“50年代人民文学版社就要给老舍出文集,他不愿。他说,为什么要出文集?我怎么能出?让他们来编,一定要把写到国民党的人和事改掉,一改我的故事架子就玩了。拿《四世同堂》来说就是这样。比方说蒋介石,事实是抗战的嘛!这些地方是写实主义。”


如是,我们虽然不知道老舍因为什么具体的原因(可以猜到的原因就不展开了,不然跑题太远了),把已经连载了20段的《饥荒》撤稿,并导致了《四世同堂》完璧永远不可能再现,但是我们同样因此了解到了老舍对《四世同堂》的珍爱。他坚持不出全集(文集)的一个不可绕过的重要原因正是《四世同堂》不全。

 


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新版《老舍全集》


四、“它有了一百段”

因为《四世同堂》的连载1951年就被老舍本人掐断了,在1982年《十月》杂志刊出马小弥转译、吴晓铃审定的13段之前,几种正式出版的《四世同堂》都是不全的,结尾结在第87段,瑞宣见到老三后――

他又向公园前门儿打了一眼。老三已经不见了。"就是这样吧!"他告诉自己:"说不定,我会跟老三一样有用的!"

就这样没头没脑地没了。

再之后的版本,就都补全了这13段,大多附录了胡e青、舒乙关于这个补充版本的详尽说明《破镜重圆――记〈四世同堂〉结尾的丢失和英文缩写本的复译》。

这篇文章的最后一个小标题叫《它有了一百段》――

它有了一百段

一年半以前,马小弥同志曾经把老舍《The Drum Singers》翻成中文,在国内首次出版,就是《鼓书艺人》。当时,大家都说,这是一件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趣闻。现在,《The Yellow Storm》的结尾也是由马小弥同志翻译的。一回生,二回熟,她的翻译笔调愈来愈有味了。译稿由语言学家吴晓铃同志最后审定。他(她)们在翻译和审定工作中都力求接近老舍的风格,其用心十分令人感动。
《四世同堂》的结尾,由英文节译本中找回来了,绕了一个复杂的大圈,先“中”再“英”又“中”。当然,这又是一件趣闻。非但是一件趣闻,简直是一件巧事。非但是一件巧事,更是一件喜事,谁不为它的复原而庆幸,而高兴呢!
不久的将来,可能会出现一种新的《四世同堂》版本,它既包括目前出版的最全的中文单行本的全文,即按老舍中文手稿排印的前八十七段,也包括由英文节译本转译回来的后十三段,全书共一百段,正好是老舍原来计划和实际完成的一百段。
一百段,总算是找齐了,虽然并不完全等于原来的一百段,但不论从哪个角度上讲,都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

当时之所以认定“一百段,总算是找齐了”,是因为老舍自己在1945年4月1日为《惶惑》的单行本写的《序》里说:

假若诸事都能“照计而行”,则此书的组织将是:
1.段――一百段。每段约有万字,所以
2.字――共百万字。
3.部――三部。第一部容纳三十四段,二部三部各三十三段,共百段。

所以大家一直认为《四世同堂》就应该是一百段。这一百段,通过马小弥老师的转译,到1982年就已经找齐了。虽然不全。

 

《十月》1982年第2期书影


五、它原来有一百零三段!

好,该交代的基本上都交代了,我们终于来到了今天要说的这件事的主题。
前几天,我收到一封来自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赵武平老师的邮件,他发给我一篇文章,叫《〈饥荒〉》英译全稿的发现和回译》。我读了之后,就发出了这篇推送一开始的那个表情。



对的,他找到了老舍和浦爱德女士合作翻译的全部《四世同堂》的英译稿!

在哈佛大学施莱辛格图书馆编号为MC465的十一盒浦爱德档案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四世同堂》的全部英文打印稿,分组装在30个乳黄色的文件夹里,上面标着:“Four Generations: One House,1945-48”:

《四世同堂》英文译稿,冠以“FOUR GENERATIONS IN ONE HOUSE”之名,打印在相当于A4纸张大小的、薄近透明的白纸上;文稿按先后顺序,每两章,或三到五章,整整齐齐分组装于三十个乳黄色的文件夹内。译稿有三部分,即第一部(Book I)和第二部(Book II)的初译稿(编号1327至1345,均为三十二章),以及初译稿若干零页,稿面上有繁密的改动笔迹,字体潦草,难以辨认;第二部另有一份修订誊清稿,篇幅从三十二章,缩至三十一章(编号1346至1350);以及第三部(Book III),也就是《饥荒》的全译稿(编号1351至1356)。

因为我们上文说过了,继老舍本人删节后,又有“Harcourt Brece出版社的编辑们作了某些删节”,因此,《黄色风暴》成书并非由老舍本人口诵、浦爱德女士笔译的《四世同堂》删节本的全貌,,它毋宁说是一个删节本的删节本。而这份档案里保存的,毫无疑问正是由老舍本人口诵、浦爱德女士笔译的《四世同堂》删节本的全貌。

到此,你可以了解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对,这就是我今天想说的事情。

因为赵武平老师的这篇“回译记”和他笔译的《饥荒》后16段还未发表,我不方便说太多。简单说一点我了解的吧。

首先,为什么是16段。

因为老舍说了,如果诸事都能依计而行的话,全书是一百段;而1982年由马小弥老师从《黄色风暴》回译了最后13段之后,《四世同堂》刚好满一百段了,所以,我们一直以为老舍确实“照计而行”写满了一百段的《四世同堂》。

从这个打印稿及其回译来看,非也。

事实是,老舍写着写着刹不住车了,他写了103段!

《饥荒》译稿,共三十六章,各章篇幅不一,最短七页,最长则达十八页,计二百三十六页。后半部第二十一至三十六章,回译为中文,加上之前已发表的二十章,可知全书大约二十一万字。


其次,赵译最后16段的《四世同堂》(Four Generations In One House)打字稿比马译最后13段的《黄色风暴》(The Yellow Storm)多出一些什么?

首先当然是多出了整整三个章节。这是三个在《黄色风暴》成书中完全删节的章节,

首先,编辑将第二十三章“东阳病了”压缩后,同第二十四章“冰化了”并为一章。
其次,整章删去第二十七章――取名“瑞宣找到自己和工作”的一章。
最后,整章删去第三十六章,此章名为“钱先生的悔过书”,实为一篇“檄文”。

除了这三个完整的章节之外,每个章节都有或多或少的删节,比如,赵武平老师提到:

哈考特版删去译稿第三十三章中,刘太太在胜利日回到小羊圈,所碰到的悲欣交集场面,让人物故事的完整性受到严重伤害,大大削弱作品的感人力量,同时也让读者失去机会,无法得知这个乡下妇女在迎接胜利的时刻,发出了怎样由衷而良善的祈望:
 “刘太太的确高兴,因为又能和丈夫团圆了。七八年来,她没有给丈夫丢脸。她受苦受累,在许多地方遇到危险,可她还是她,没有变成一个恶的女人。战争让她受罪,但也提高她的能力。她感到的确应当自傲。是的,她必须快跑回家,洗一洗脸,改变形像,等候丈夫归来。丈夫会回来吗?一定会的。假若战争没把她饿死,战争也不会伤害她的丈夫。” (《饥荒》译稿第三十三章,“胜利”)
 
我前几年在讲《老舍精读》课程的时候,有一天课间,一个女孩子跑上讲台,眼泪汪汪地说:“老师,老舍为什么让小妞子死了?”小妞子之死的震撼力可见一斑。在这个介绍的最后,我还想说,在这个《四世同堂》遗失的16段的结尾中,小妞子之死更震撼,更令人心痛了。

 

六、买买买

话说到这里,好像就剩三个字“买买买”了。
今天介绍的这新发现的《四世同堂》最后16段佚稿及赵武平先生的“回译记”等相关内容,现在正在最后的紧张校订中,将首发于《收获》2017年1月号。接下来的事情,研究者要做的,爱好者要做的,要等它正式发表后再说了。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本来打算至少写一周的,但是今天被人民网和澎湃搞个大新闻的时效意识惊呆了,紧赶慢赶写了出来,萝卜快了不洗泥,有什么转述或表述上的问题,都是我的错,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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