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感染两次？如果新冠病毒免疫持续时间很短……

gangqin @ 2020年04月29日财经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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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抗疫依然在紧张进行，不少地区已显示出疫情趋于平稳的迹象，因而关于复工的讨论此起彼伏。

这一切看似都很自然，疫情平稳了，感染者康复了，抗体有了，病毒会被逐渐消灭，经济活动可以逐渐恢复了。但其中容易被忽视的一环是，在疫苗问世之前，抗体能持续多久？它能在多大程度上阻止疫情的再度爆发？

已有不少声音在发出对疫情未来卷土重来的警惕，在这背后，更是医学界对新冠病毒了解甚少的担忧。

在美国马里兰大学研究冠状病毒族群的 Matthew Frieman 表示，"即便血清中的各种冠状病毒都被清除了，每个冬季还可能重新感染。我们确实不了解，这到底是由于病毒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异，还是因为抗体起不到保护作用了。"

狡猾的冠状病毒族群

2016-2018 年，哥伦比亚大学的科研人员对冠状病毒族群进行过研究。

研究团队当时从 191 名儿童、教师以及急救人员收集鼻拭子，同时对他们打喷嚏以及嗓子疼的症状进行记录。

这个工作的目的，是创建一个普通呼吸道病毒感染症状的图谱，并记录康复者对他们所感染病毒的免疫能力可以持续多久。

当时这个研究涉及四种冠状病毒：HKU1、NL63、OC42 以及 C229E。这些冠状病毒每年流传广泛，但是因为只会引起普通感冒症状，所以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最终的研究结果发现，人们会重复感染同一种病毒，有时甚至一年中感染数次。在该研究持续的一年半时间里，有十余名研究对象对同一种病毒感染过 2-3 次，其中一例的两次感染时间间隔仅为四周。

这与历史上知名的其他病毒感染路径完全不同，对于麻疹和水痘感染，人们康复之后就获得了终身免疫能力。

当时参与这一研究的博士后 Jeffrey Shaman 表示，在这些冠状病毒面前，人们所呈现的免疫力似乎下降的非常快。

新冠病毒是否也是如此？

由于新冠病毒也是冠状病毒族群的成员之一，因此这种研究结果得到高度重视。

在海外多国积极讨论复工之际，最常见的说法是疫情已经过了拐点，康复者已经获得了 " 免疫护照 "，群体免疫将能阻止病毒传播。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免疫能力能够长久维持的基础上，如果人们感染新冠病毒后机体免疫只能维持很短时间，那又该如何？

目前的情况显示，抗体的确能暂时避免二次感染，全球尚无康复者重新出现严重症状的案例。对于部分核酸检测 " 复阳 " 的康复者来说，有解读认为可能是由于试剂盒的误差，或者康复者体内病毒并未完全清除。

不过目前科研人员较为担心的是，如果不是终身免疫，它就可能像季节性流感一样，每个冬季都要爆发一波。

近期已有不少计算机模型在围绕这个问题进行研究，其中哈佛大学发表在《科学》杂志的研究称，他们的模型显示新冠病毒会成为季节性病毒，每一两年都会在冬季爆发，随着人群免疫力的逐渐提高，它才会逐渐消失。

该团队在对不同场景进行研究后得出结论，在未来数年里会有多少人感染新冠病毒，" 最关键 " 要取决于 " 人们对它免疫的水平，免疫力是否会下降，以及下降的速度。"

针对这一结论，《麻省理工科技评论》称，这也就是在说，人们对决定疫情走势的最关键因素，依然是 " 一无所知 "（total unknown）。

机体能否产生长久记忆？

从新冠病毒的传播来看，它与流感病毒有很大的相似性。

因为一直会出现变异，流感病毒疫苗每年都会有新的产品问世。只不过对于冠状病毒族群而言，因为过去引发的症状多是轻症，因此并未得到与流感病毒同样的重视。

南非西开普大学病毒学家 Burtram Fielding 表示，目前并无针对冠状病毒族群的全球监控体系，" 尽管普通感冒对美国每年会带来 200 亿美元损失，但普通感冒病毒不致命，类似这种不致命的病毒就不会得到监控。"

对于新冠病毒而言，因为从开始爆发到现在只有几个月时间，所以人体免疫时间到底能够持续多久，仍然无法获得可靠的研究成果。

不过总体而言，人体对新病毒的免疫机制，是由 B 细胞产生抗体去包裹病毒，阻止它进一步感染其他细胞。与此同时，T 细胞则指导机体进行免疫反应，去消灭被感染的细胞。在机体康复之后，这二者都会产生 " 记忆 "，从而具有免疫能力。

对于新冠病毒在这一过程中会促进机体产生怎样的免疫 " 记忆 "，哈佛大学基因学家 Stephen Elledge 认为可以参考感冒病毒。

他表示，对普通感冒来说，机体经历的痛苦越久，这种免疫记忆可能也越久，不过新冠病毒感染的严重性，又说明它需要和普通感冒归在不同的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