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853】恶魔只要稍微弹个响指,你就会发现其实这幽灵无处不在

tiankong @ 2024年03月05日  浮世汇

【1】暗地妖娆嚼舌 

每个人都应该看看《福田村事件》(建议等一个字幕正常的版本),虽然可能出于电影人的私人癖好,就是喜欢用偷情之类的故事载体却呈现这段历史阵痛,但由于事实如此,所以末尾那近十分钟的杀戮戏依旧犹为触目。在那个封闭的原始村落环境里,谣言被坚信不移,传播真相的被送到警署扒光了衣服处以极刑,村民在极致的、铺天盖地的宣传中无处可逃,于是理直气壮地展开了大屠杀。良知尚存的人们只能默默闭上昏沉的眼,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些至暗时刻如幽灵,它神出鬼没,可能看起来像是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然而恶魔只要稍微弹个响指,你就会发现其实这幽灵无处不在。


【2】@喝红茶的三叔 

美国一年毕业的博士,2010~2022年基本上稳定在5~6万人,22年毕业了57597。其中外国人(拿临时visa)的是19107(含中国6664,中国台湾416人),居民只有38500个左右。
现在,国内在读博士61.2万,17年~22年,涨了50%,如果以后按照4年毕业(学制3年),每年毕业生也有15万,加上海外读博回来的,每年需要就业的博士大约是美国的3~4倍。
嗯,要不现在科研教育岗位下岗一批非博的人,要不就是就业超级困难。
就业不是看存量,是看每年毕业的增量,这个应该没说错吧。



【3】牛弹琴 

毫无疑问,这是特朗普现在最头疼的事。

还不是选举。

反正,现在共和党内选举,特朗普一骑绝尘,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都拦不住。

最头疼的钱。

缺钱的原因是法庭判决,判决的原因是他喜欢吹牛。

怪只怪特朗普这张大嘴巴。反正,按照纽约州法院2月16日的判决,特朗普之前在纽约搞房地产时,为了借到更多资金,获得更低的利率,一再夸大自己的净资产,非法所得"数以亿计美元"。

现在,东窗事发。那就秋后算账。吹牛,也要"上税"。

纽约州最高法院法官恩戈隆判决如下:特朗普须缴纳罚金3.549亿美元,并被永久禁止进入纽约房地产行业;特朗普的两个儿子,也各被罚400万美元……

3.549亿,还只是罚金本金,算上利息,截至2月2日,特朗普就需要缴纳4.542亿美元。

而且,钱还在增加中,因为每天的新增利息,大约就是1.2万美元。

按照规定,特朗普需在判决后30天内,缴清全部罚金。他也可在30天内上诉,但上诉不影响罚金的执行。

特朗普很头疼,钱从哪里来?

别看他是亿万富翁,但按照美国媒体的报道,他和很多美国人一样,钱都在资产上,手里的现金真不多。

按照最新的报道,特朗普和法官讨价还价,我现在实在拿不出现金,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先缴纳1亿美元的债券,反正,对于法庭的判决,我还在上诉中,如果真败诉了,再付也不迟。

按照特朗普律师的说法,特朗普持有的"大量"房地产,"仅此一项就足以充分确保任何判决得到确认"。

即使真输了官司,也别担心罚金,特朗普有的是资产。

但法官2月28日裁定:不行!

因为按照起诉方列举的理由,特朗普一贯不老实,如果他上诉失败,他可能会赖账,比如会转移资产,他最近就将多家公司转移到了佛罗里达,因此,存在"重大风险"。

事实上,特朗普面临的麻烦,还不只有这4.5亿美元。他之前被指控性侵美国女作家卡罗尔,被法庭判罚500万美元。

特朗普很不服,提起上诉,继续对卡罗尔各种谩骂。卡罗尔又愤怒指控特朗普诽谤,法庭又判决,特朗普罚金8330万美元。

几项加起来,已经5亿多美元了。要知道,还有不少官司等着特朗普呢。

怎么办?

所以,我们看到,在纽约法庭判决第二天,特朗普干脆直播带货了,推销"特朗普"牌高帮运动鞋,颜色是特朗普喜欢的金色,一双399美元。

但特朗普毕竟不是李佳琦,也不是董宇辉,带货的收入有限,不然他也不会去找法官商量了。

但法官不通融,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唯一的好消息,原来法庭禁止特朗普去借钱,但这一次网开一面,特朗普你能借到钱交罚款,也行。

如果特朗普拒不执行,那对不起,纽约州检察长也已撂下话来,她将毫无犹豫扣押特朗普名下的一栋建筑——华尔街40号的特朗普大厦。

那可是特朗普曾经的家,也是特朗普回纽约的居所。当年安倍等人到纽约拜会,就去的这栋大楼。

有意思吧!

特朗普当上了美国总统,但却输掉了生意,甚至有可能被抄了老家。

所以,对特朗普来说,现在有几件事,必须去做,而且要努力做成。

第一件,必须筹到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交不上钱,一些美国人正等着抄他的家,万一家里又发现点什么,更够他喝一壶的。所以,特朗普该带货还是会带货,该借钱还是会借钱,为了钱,豁出去了。

第二件,必须上诉。

不上诉,说明特朗普自己理亏,更说明自己有原罪,强奸女性,欺诈市场,等等,名声很不好听,罚金也承受不起。那就上诉吧,反正有的是大律师,努力把水搅浑,把罚金降下来,对自己总不是坏事。

第三件,必须当上总统。

说起来,一切还都是当总统惹的祸,不然,特朗普会有这么多麻烦吗?努力再当上总统,至少又多几年豁免期。不然,你看吧,一大堆官司在等着他呢。

对特朗普来说,表面看,现在很风光;但看看罚金和官司,估计内心也很凄凉。

但没有办法,这就是美国现实,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前闯了。我们就安静地吃瓜看戏吧。


【4】马斯克起诉Sam Altman案中,曝光的一封Sam和马斯克之间的通信记录。

Sam Altman和马斯克曾经有过蜜月期呀

***

2015年6月24日,上午10:24
Sam Altman 写道:

1)我们的使命是创造第一个人工智能,并利用它实现个体赋能 —— 也就是说,让这种未来技术以最安全的方式普及到每个人手中。更广泛地说,安全应该是首要前提。

2)理想状态下,我们团队一开始先有7-10个人,并计划从那里逐步扩展。我们在山景城(Mountain View)还有一栋不错的空置楼,他们可以使用。

3)关于管理结构,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有5个人。我提议由你、我、[其他三个人]组成。这项技术将归基金会所有,并用于"造福世界"。在不确定这项技术如何应用的情况下,我们五个人会共同决定。研究人员会有丰厚的经济回报,但他们的收入与所创造的产品不直接挂钩,这应该会消除一些内部冲突(我们会给他们支付有竞争力的薪水,并给予他们在YC [Y Combinator] 的股权以获得经济收益)。我们会持续讨论哪些工作成果应该开源,哪些不应该。在某个阶段,我们会找个人来管理团队,但这个人可能不应该参与管理委员会的工作。

4)除了管理之外,你能否以其他方式参与?我认为这对于指导工作方向、吸引最优秀的人才加入都会非常有帮助。理想情况是,你能每个月左右来和大家谈谈进展。通常我们在YC会把那些有限参与的人称为"兼职合伙人"(例如Peter Thiel,尽管现在他参与度颇高),但我们可以给你任何想用的头衔。即使你不能真正在项目上花费时间,但只要你能公开支持我们,对招募人才就很有帮助。

5)我认为对于监管信函,正确的计划是等到项目启动,然后我可以发布一条这样的消息:"既然我们在做这件事,那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世界对于安全方面需要什么样的约束。"很乐意不让你作为签署人出现在信上。我怀疑发布之后,会有更多人愿意支持这项倡议。

Sam

来自Elon Musk
发送时间:2015年6月24日,晚上11:06
收件人:Sam Altman
主题:回复:人工智能实验室

全部同意


【5】巴基斯坦警察和店主救了一名妇女,使她免于因穿着印有阿拉伯文书法的裙子而被私刑处死。
当地时间2月26日,巴基斯坦东部城市拉合尔的一家餐厅,被约300穆斯林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口中一边拿着手机拍摄一边喊着愤怒的话语,当警察把她从店里护送出来时,有人高喊 "砍下她的头!"
这名妇女的裙子上印有阿拉伯字母"Halwa"字样,在阿拉伯语中是美丽的意思,但被指责亵渎神明。

@腰插大刀进门难:昨天看了部日本电影:福田村事件,这不就是一样的吗。


【6】瞧,我家以前的院子。
1981年,北京,溥杰(末代皇帝溥仪的弟弟)在故宫,刘香成摄


【7】@王财月宝子 

都不要再神化爱情了好吗,它就是激素,就是滤镜,没什么好高级的。真正高级的是双方激素都退了,滤镜都碎了,都知道对方是什么鸟样了,却还凭着情义和人品持续相处互相成全,一起经历事,那样的感情,请君多珍重。



【8】#侃爷惹怒老丈人#
据英国《每日邮报》,侃爷#Kanye West#的老丈人对侃爷非常不满,希望与侃爷坐下来谈谈,因为他担心侃爷正在把女儿比安卡推离家庭,把她变成"垃圾商品"。

内部人士透露,比安卡的家人看着自己的爱女像"战利品"一样被到处炫耀,感到"很受伤",比安卡的父亲里奥希望能和侃爷好好谈谈,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把比安卡当做一个垃圾的裸体战利品到处炫耀。

据悉,比安卡的父亲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帮杀手的亲兄弟。

老丈人想问问侃爷,如果侃爷的女儿小西北或芝加哥将来穿着丈夫鼓励的服装半裸出现在公众面前,他会怎么做。他知道侃爷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们这样,所以他也不应该鼓励自己的妻子这样。

家人认为"任何男人都不应该鼓励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公众面前以这样的形象示人。这不是爱。那是控制。"


【9】Business Insider的深度长文:Google是怎么变得乏味(boring)的?

仅仅两个月前,Google大张旗鼓地推出了其新一代AI模型Gemini,并且兴奋的在一篇长达1600字的博客文章中详细介绍了这一消息,还附上了精彩的宣传片,立刻在AI研究圈和科技媒体中引发了一番热议。

然而,这股热潮很快就被新的焦点所取代。

就在当天晚些时候,OpenAI推出了Sora,一个能根据文本提示生成长达60秒视频的工具,立刻引起了轰动。首席执行官Sam Altman亲自在 X上接受用户的创意请求,实时分享成果。形容这一工具的词汇如「惊艳」和「令人震惊的强大」频频出现,同时也引发了对于好莱坞未来和深度伪造技术潜力的讨论。

紧接着,Google 不得不匆忙解释为何其图像生成工具生成了一些关于历史人物的种族描述不准确的图像。Google解释说,过于严格的安全措施导致了在某些情况下的过度纠正,在其他情况下则过于谨慎。业界人士开始质疑Google是否存在文化问题,并有声音要求身为CEO的Sundar Pichai下台。

这是Google面临的又一次打击。「这对公司来说是一场公关灾难,」一位现任高级员工透露。「Google 员工对此感到非常不满。」

自2016年以来,Pichai一直宣称Google是一家以AI为核心的公司,但Google在将其基础研究转化为引人注目的产品方面一直挣扎不前。

Google从行业先锋到被认为是落伍者的转变并非新鲜事。

如今的Google已经25岁了,在科技界,这仿佛已经历经两个世纪。它见证了五任总统和两轮互联网泡沫。它那曾经年轻的创始人现在已成为名誉高管,甚至将公司名称从一个充满未来感和智慧的名词打造成了大多数人三岁就能学会的动词。

但近几年,Google面临的新问题让人担忧:对风险的忍耐度下降、创新受限、裁员,以及其标志性产品如搜索和Gmail质量下降的说法。这些问题加剧了人们对Google的看法,认为它已从硅谷最令人向往的工作地点变成了一个它曾承诺永远不会成为的东西:乏味。

Google面临的挑战还包括人才流失、产品陈旧,以及对其广告业务的过度依赖。这些不仅仅是Google本身的问题,也引发了关于硅谷整体的更大问题:当一个曾经以无限创造力和背后潜藏着数十亿美元机会为人称道的自由奔放公司失去了光彩,我们该怎么办?

Google在2004年上市时,Larry Page和Sergey Brin向投资者承诺,他们的公司将不会是一个「传统」的公司,并且他们也无意让它成为这样。

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他们信守了这一承诺。Google塑造了硅谷文化的新模式,成为了工程师的乐园,提供丰厚的福利、高薪和一种信念,即长期投资总是优于短期回报。

回顾Google成立初期,联合创始人Sergey Brin甚至亲自为员工提供午餐服务。随着公司的发展,Brin和Page不愿意让他们简洁、强大的搜索引擎界面变得杂乱无章,直到他们测试了最终证明是Google财富之源的搜索广告。广告业务的成功为 Google 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也为其提供了自由去探索前所未有的创意。

「那个时代的对员工极好、给予他们所有权的文化是新颖且大胆的,」一位资深员工如此回忆。Google当时不仅构建了巨型互联网气球,还利用卫星图像几乎绘制了整个地球,建立了自己的高速互联网,甚至尝试延长人类寿命。

2012年,Business Insider列出了10个理由,称Google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包括它将极好的福利变成了创业公司的标准,以及创造了「我们现在依稀记得的Google Glass」。

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创始人开始对日益增长的官僚主义保持警惕。2015年Alphabet的成立,意在将Google的高风险投资置于核心业务之外,被视为一种解决方案。「在技术行业,革命性的思想驱动着下一个增长领域,你需要感到一些不适才能保持相关性,」Page 当时在给员工的备忘录中写道,然而这个预言比他想象的更加一语成谶。

问及Google何时、如何、以及为什么变得自满,你会听到不同的声音。有人认为公司变得太大,有人认为缺乏有远见的领导,有人认为对监管和公众反响的恐惧导致了僵局,还有人认为它变得过于迎合华尔街。

但有一点大家都认同,那就是Pichai时代的财务成功。在Pichai的领导下,Alphabet的收入激增,市值从2015年的4000多亿美元上升到约1.7万亿美元。去年,Google 宣布其云业务——Pichai早期的重大投资之一——终于实现了盈利。

然而,Alphabet的80%收入仍然来自于广告,其中大部分来自于自2000年初以来就位于Google搜索结果页面顶部的简单文本广告。

随着公司努力实现多元化,对颠覆其广告业务的恐惧日益加剧。对风险较高的前景持怀疑态度,尤其是那些不涉及销售广告的前景。这种趋势增强了一种感觉,即在Google,保守已经取代了创新,成为了公司的主要价值。

「他们无法摆脱自己的方式,因为他们太专注于保护他们所拥有的,」一位前董事表示。

事实上,过去十年内 Google 推出的成功产品寥寥无几。然而,许多产品被终止,包括增强现实眼镜和短暂的游戏尝试。即使是其核心产品也表现落后。用户长期以来一直抱怨——最近的研究发现——Google搜索结果的质量下降。AI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

「他们只是陷入了这种逐步改进的陷阱,」Michael Avrukin说,他是一位前Google工程经理,于2014年加入,但在去年自愿离开。「它变得如此以指标为导向,你是否通过一点点的努力将这个微小的针头移动了一点点?如果不是,就不要做。」

多年来,Google的袁弘被鼓励探索与他们的工作不直接相关的边项目——某些被称为「20%时间」的东西。这些实验性项目中的一些最终转移到了一个名为Area 120的内部孵化器,这是对员工之间一个笑话的讽刺,即20%的时间实际上已经变成了「120%的时间」。

2021年,它缩短了允许员工「蹦极」进入其他Alphabet公司几个月的政策。2022 年,它大幅缩减了Area 120,关闭了几个与AI无关的项目,并裁掉了大部分员工。一位Google发言人指出,员工仍然被鼓励追求其他项目,并指出像AlphaFold和量子计算以及像Magic Erase 这样的产品是创新的例子。

然而,X——一个孵化了Google自动驾驶汽车单元并探索外骨骼和太空电梯的月球实验室——也在面临减少损失的压力时缩小了其雄心。历史上,X内部认为足够好以独立运营的项目可能会「毕业」成为一个子公司,但据The Information的报道,最近的员工被告知,今年不会有此类毕业,那些接近毕业的人应该寻求外部投资并完全剥离出Alphabet。

在Google工作曾经被视为终身职业。该公司的工程师,不断受到竞争对手科技公司的追求,甚至不会接听他们的电话或更新他们的简历。

因此,2023年1月宣布裁员12000人的计划的消息——大约在Microsoft和Amazon宣布裁员的同时——出乎意料的沉重落地。

「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资深员工说。「二十年来精心建立的员工信任瞬间坍塌了。」

裁员的细水长流持续到2024年,焦虑感是显而易见的。「现在是一个零和生存游戏,」资深员工补充说。「每个员工都感到压力,想要转去最不可能有裁员的团队,没有人再对文化有任何归属感。」

Google的「饥饿游戏」的另一面是,挑战观点和启动辩论的聪明人被推到一边。这与2012年的Google大相径庭,当时其Project Aristotl研究发现,高绩效团队最强大的特质是「心理安全」。

「如果你失去了信任和心理安全,几乎不可能获得创新,」Patrick Mork说,他在2013年离开公司之前领导了Google Play的营销。「一旦它变得过于制度化,你放慢了创新的步伐,你就会失去最好的人,因为最好的人讨厌官僚主义。」

Google员工本来长期以来一直都对官僚主义过敏。2018年,十几位副总裁向Pichai发送了一封信,称公司行动太慢,需要更果断的领导,NYT报道。员工长期以来一直在传阅一份标题为「为什么在Google一切都如此艰难」的文档,批评自下而上的结构。

那种不满并未消失。在Business Insider获得的一项2023年公司全员调查中,超过3/4的受访者表示他们为在Google工作感到自豪。但有45%——成千上万的员工——说官僚主义正在减慢他们的工作。公司似乎意识到了这种渗透。「我们正在简化我们的结构,」Google发言人指出,同时「减少官僚主义和层次。」

随着公司的增长,那些可能不符合曾经要求进入神圣的「谷歌性」标准的新员工数量也在增加。

在Google Cloud,员工开玩笑地称公司为「Goracle」——指的是从Oracle、Salesforce和其他通常不被视为Google风格的企业机构加入的大批员工。

2018年,一位名叫Eric Lehman的Google软件工程师发送了一封主题为「AI对我们的业务构成严重风险」的电子邮件。在其中,Lehman预测一个机器学习系统将超过Google的搜索引擎。他推测,这样的系统可能由Google以外的一个竞争对手巨头开发,「甚至是一个初创公司。」

「就我个人而言,」他写道,「我不希望几年后的看法是,那些老派的网页排名模式被轻易碾压过去,不知为何从未看到末日的到来……」

Google在人工智能上的工作已经超过十年,悄悄的将其整合到搜索、广告产品和YouTube视频推荐中。它在2014年通过一场秘密竞拍收购了新兴的AI创业公司DeepMind。2017年,Google发布了一篇独创的研究论文,介绍了一种更快、更有效的AI解析信息的方法。事实上,这篇论文如此有影响力,以至于OpenAI将其用作ChatGPT的基础。

Google如何未能利用自己的发现已成为自ChatGPT在2022年到来以来的终极问题。Google内部的人开始反思:公司怎么能让一个小型初创公司领先?

部分答案可能在于它对风险的厌恶。Caesar Sengupta,一位前Google副总裁,表示公司害怕发布可能在出错时引发公众反弹的生成式AI产品。「每个人都会抨击它,」Sengupta说,他启动并运营了Google Pay。这周,他们用Gemini的舆论危机确实复现了这种恐惧。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其语音助手上,根据两位熟悉该项目的人士。该公司害怕成为第一个推出带有隐私风险的产品,最终,Amazon的Alexa首先亮相,而Google只能接受第二名。

有充分的理由谨慎,因为各种与新技术相关的公开尴尬已经表明。Pichai还强调了稍等片刻是更好方案的奇怪理论。「虽然有些人试图将这一时刻简化为仅仅是一场竞争性的AI竞赛,但我们认为这远不止于此,」他在2023年写道。「更重要的是负责任的构建AI的竞赛,确保作为一个社会成员我们做得足够正确。」

但这也意味着Google现在通常会把准备好发布的产品推迟上市,并让竞争对手先行一步。

「Google在生成式AI上领先十年是个笑话,对吗?Google也不是远远领先于自动驾驶汽车的领导者,这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假象,」前 Google 董事说,Google 失去了优势的问题「可能根本无法解决,坦白的说。」

Google开始变得像是又一家IBM:仍然庞大,但不再占主导地位,并且失去了孕育创新的自由奔放文化,包括让其最聪明的思想家感到一切皆有可能的特质。成为新的IBM并非全无好处,但很明显,硅谷的原始品味制造者不再是舞会上的中心。

「我认为他们面临的更大挑战是,一切业务都变成了公共服务,」Sengupta说,「而公共服务从来都不性感。」

从魔法工厂变成发电厂可能只是Great Google Culture Experiment的逻辑结局,但这个转折点需要比几轮裁员更激进的变化。近年来,像Meta和Microsoft这样的竞争对手通过更果断的自上而下领导,在不受约束的创新和企业效率之间达成了文化妥协,扭转了他们的命运。

随着Google进入其下一个25年,它可能会跟随努力重新夺回其声望——并在此过程中,彻底重新定义「Googley」(谷歌范儿)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