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247】我真的觉得这部电影一定要在大选之前上映

chuntian @ 2020年11月02日浮世汇

今早海外华人的朋友圈被新出台的回国"双阴性证明"刷了屏。一位华人朋友发来信息：「现在海外中国公民根本就不知道在国外当地所在区域哪个检测点能顺利把核酸+血清抗体同时都能48小时内出结果并符合大使馆的检测标准内容要求。假若两个检测分开在不同机构做，这里面会涉及到交通问题及检测时限条件不满足的问题。并且国外的很多诊所周六日都休息不上班，那么对于购买周六日周一回国机票的中国公民，48小时双阴检测在国外几乎找不到多少相应的检测机构… …然后，并不是每个国家都有直飞中国的航班，且同时也不是每个海外中国公民都能轻易买得起均价2万元起的直飞中国的经济舱机票，有很多海外中国公民因为条件限制，只能购买经过第三国（地区）转机的机票回国，但是根据中国大使馆的最新通知，即便你在第三国（地区）进行中转转机，也必须要在转机登机前做"双阴检测"。但问题是，很多国家的机场目前连符合中国大使馆标准要求的核酸检测都没有机场快速检测点，就更不要说血清抗体检测了。那么对于那些只能买转机回国机票的海外中国公民来说，转机回国这条路就这样被"双阴检测"堵死了。」
海外华人回国难的事也吵嚷了大半年了。理解国内防疫的考虑，大多数人也是希望能够按照规定来走的。就是，能不能把规定说得再清楚一点？比如，尽快公布一个符合大使馆最新要求的检测机构名单。包括：①可同时提供核酸+血清抗体的检测 ②能迅速给出检测报告（48小时内）③该机构出具的报告能被大使馆认可。
我觉得这条微博可能需要艾特一些部门。但我也不知道应该艾特谁。大伙儿看着帮忙转发艾特吧。

LadyGucci2021：我觉得她们的意思就是别回来了...

run_girl_run：看到一个评论说得很到位：这样的防疫政策，放哪个国家都能轻松实现"清零"，这就好比砍断双腿，自然脚气就治好了。

Miss沈s下午茶：从阿联酋回国自九月起就执行起飞前48小时双阴检测，到中领馆指定的检测机构，可以同时做两项检测，从检测到出结果需要24小时，再上传领馆批复需要等5-6小时，我回国是凌晨一点航班，当天下午大约三点收到领馆批复绿码，相当于是起飞前8小时完成所有流程。

斯然如玉：前两天大家提到"生活在流沙之上"，那么出了国大概就是被狂风吹起的沙子，只能任由风把人带往去处...那句XX是你的后盾，对，是盾，是阻止进入的盾，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看到群里有人说，"只要多花点精力，多花点钱，还是能回去的"。我笑了，大概什么样的人配得上什么样的政策吧。

AlwaysMebanana：为了能继续嘲笑那些疫情严重的国家，亲们在海外忍忍吧 [doge]

@王磬

上一条微博发出去后收到了很多私信。滞留海外的华人，各个国家各种职业，各有各的惨。被困在尼日利亚的中国劳工说，非洲的54个国家里只有南非的少数实验室能做血清检测，而南非没有国内的直航，华人们现在就有种自生自灭的感觉。在美国的留学生，买不到/买不起直航，费了很多心思计划转机回国，结果现在"转机群"直接改名为"难民群"。在英国农村里读博的中国姑娘，春天以来因为针对留学生的网络暴力，月经全部紊乱，研究完全停止。

还有更多私信是，博主你好，看了那条微博下的评论，你觉得世界还会好吗？

我真的答不上来。我是个特别不会鼓励别人的人，也说不出什么积极又有文采的话。在这样的时代光景跟前，似乎任何有建设性的话——尽管可能也偶尔会有用——但就都会同时散发出鸡汤的油光，浮在表面轻飘飘的，让人难以下咽。

只能从我自己的角度谈一点点处理跟时代的关系的感受。活了三十年，我对于自己未来要做什么虽然不算全有掌控、但大体上是清楚的。我想致力于描述一些复杂性的事情，一些新的现象，记录一些只属于这个时代的细节。当时代变成了你认识和研究的对象，复杂性就未必是坏事，尽管你自己也会因为身处其中，身处对立的前线，不时受到碾压。智识上的进步有时可以稀释掉一部分被时代碾压的痛感，但有时也不能。这中间所有的纠缠、犹豫、声嘶力竭、累觉不爱，又会继续成为这种时代经验的一部分。

前几天一个媒体前辈在她的分享会上提到，希望自己身上能"活出时代的矛盾"。她从不自觉到自觉地一直呆在夹缝状态里。这个夹缝状态很辛苦，但仍想要留在这里，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让在时代在你身上真的活出来。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叫做"历史资本"的东西。活出时代的矛盾"，就是你有没有办法，把你身上所累积的这个历史资本转化出去，回报给这个历史、社会。

我想我也讲不出比这更有道理的话了。

【2】@抖森夫人

这次面试造价工程师经历都可以当段子说了

面试之后叫我去试工四小时，ok去了

一上来给我两张图纸，叫我把边上列的内容拿比例尺做个测算，如果数据得出来稳准快那就估计会要我了。说完经理给了我一堆白纸说随便用，然后还很贴心给我倒了一杯咖啡一颗巧克力。

我一看啥意思，纸给一堆，计算器倒不给一个，还给我杯咖啡和巧克力，意思是要我硬手算咯？可能是要测我数学能力？不是吧，做boq不都Excel要我数学能力干嘛？我完全挠头，办公室大家都忙飞起，咱也不好意思多bb，咱也不敢问，时间不等人，坚强的我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测算。

算完了，我交给经理看，对了一下数据，她说蛮好的你的数据大概是几个试工的人里最接近的，我如释重负，拿算得爆炸的一叠草稿纸扇了扇憋热的脸。

经理看到之后，好奇问了一句：咦，你纸上写了这么多是啥呀～

我：计算的草稿啊～

经理：啥意思？

我：草稿哇，不然我怎么算面积啥的呀？

经理惨叫：卧槽！我没给你拿计算器吗？！

我：啊……？！

办公室的其他几位同事：卧槽！什么！手算的？

经理：请问是如何做到的？

我：因为！爱慕拆尼斯！！！！！（数学很拉胯的那类拆尼斯！）

同事们惊了，流泪鼓掌了十秒钟，他们大概开始相信什么中国小孩不好好读书就会被爹妈用功夫暴揍那类的事了…经理当时翻了翻草稿，彻底沉默了，我心里想md完犊子，当时怎么不问一声，感觉自己跟弱智似的。

两天后的今天，收到电话，要我去上班了……

【3】@张化桥

蚂蚁集团的抓手是什么（第二部分）？

过去十年，全国人民都被金融科技的概念所蒙蔽了。也许金融科技公司的人们自己也骗了自己。他们声称他们的大数据和数学模型、人工智能可以比你更了解你。他们说，它们用210个维度的760个指标，和45个方程式来衡量你、预测你。但是，这些多数是没有意义的故弄玄虚。很多数据只是垃圾甚至错误的东西。英语有句话：丢进去的是垃圾，出来的当然也是垃圾。Garbage in, garbage out.

虽然金融科技的内容很多，但是在信贷领域，它似乎只解决了一个问题：衡量你的还款能力。但是衡量你的还款意愿，却不容易。

我们发现，政治、经济、法律和文化因素比金融科技更重要。在蚂蚁金服和新网银行工作多年的刘波曾发表过一篇文章："资深人士解读：花呗、微粒贷的风控逻辑主线是什么？"。他强调，信贷中最重要的是抓手。蚂蚁金服的花呗和网商银行的成功虽然得益于大数据，但是更重要的是它们的抓手：支付宝、淘宝店铺。如果你不归还那3000元的贷款（而且利率不太高），你可能要付出代价。比如，你可能无法再使用支付宝或者淘宝等。腾讯下属的微众银行也是类似的抓手。

在那篇文章中，刘波这样说："淘宝贷款的风控，表面上看是纯信用贷款，但由于阿里巴巴强大的生态圈，可以从交易、资金、物流多方面监测商家。所以淘宝、天猫的商家不必提供任何资料，甚至不必查询征信，就可以直接评估信贷额度和利率。"

"淘宝贷款的授信，只看我给商家带来了多少销量和利润，保证你的信贷额度小于违约成本就能保证贷款安全——我能帮你赚10万元，给你8万元贷款，你若不还，10万元利润就没了，而且店都没了，你到底还，还是不还？更何况，你的所有销售额都在支付宝上，你的所有客户都在淘宝、天猫上。淘宝、天猫贷款风控逻辑的本质是店铺质押贷款"。记住："店铺抵押贷款！"

很多互联网公司也有不错的大数据，但是它们的数据并没有阿里和腾讯那样的抓手。所以，他们的信贷很难获得类似的成功，因为归根到底，风险控制靠的是抓手。

传统金融机构的抓手，只有诉讼和征信两把斧。在5G和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个抓手的有效性遭到很大削弱，尤其对于小额借贷来说。这并不是说这个抓手没用，而是指它们的性价比太低。

从全球来看，从事信贷业务的金融科技公司的兴衰历程都证明，只有牢固的抓手才能保证企业长久不衰，没有抓手或失去抓手，可能有短暂的繁荣，但最终还是会走向衰败。

1、澳大利亚的Afterpay

澳大利亚一家较早提出"先买后付" (Buy Now and Pay Later)"口号的金融科技公司Afterpay2020年很火，因为这家2016年上市的公司，迄今股价上涨了65倍。很多人不明白，市场为何看好它？

Afterpay的业务模式很简单，它与跟一些电商（或者传统零售企业）达成协议，允许消费者先买，再分期付钱给它。在消费者购物时，Afterpay立刻代为支付货款给电商（或者传统的零售企业），然后56天内从消费者那里收回货款（分四期收回，每两周一期），并且承担违约等风险。

在这种业务模式下，消费者不向Afterpay支付任何利息，公司从零售商那里获得两项收入：固定收费（比如毎单几毛钱澳元）+交易额的一定比例的返点（货款的3-6%）。商场越小，返点比例越高。从商场角度来看，本来可以卖100澳元的货品，只能收96澳元（虽然是立即收到）。2019年下半年，它从零售商那里来的收入占公司总收入的80％。

Afterpay的免息期为56天，如果算56天赚4%的利息，它的年化收益在30%以上。不过它的科技和营销费用不菲，所以迄今还亏损。

2017、2018、2019年的销售收入（以百万澳元为单位）分别为2900万、1.42亿、2.64亿澳元，2020年预计收入4.66亿澳元，增长速度很快；但是，这四年的净亏损分别为900万、800万和4100万、6500万澳元（预测），亏损越来越多。

Afterpay 对单笔交易的信贷上限定为1500澳元，单个人的总待收余款为2000澳元。迄今为止，Afterpay 的违约损失在1%。比较特别的是，Afterpay拒绝做太多风险控制，因为他们的客户大都没有任何信用记录。

根据双方协议，如果消费者逾期不还钱，会有10澳元的惩罚金。如果还是不还钱，那就核销，"做公益"。因此，Afterpay的信贷业务不具备强有力的抓手，对借款人没有足够的约束力。

Afterpay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这个小行业时间太短，它还没有经过一个经济周期的检验。违约率会不会大涨？另外，监管部门和信用卡公司如何应对，大家还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死于违约潮，或者因为竞争激烈而受重伤，或者长期无利可图，只是赚个吆喝？在业务规模（信贷量、销售收入和客户数）高速增长的现在，资本市场可以容忍它们的亏损。可是在进入美国、英国之后，它们的亏损肯定会放大。

抓手测试：

Afterpay 对于欠款不还的消息者并没有什么惩罚，也似乎没有惩罚的抓手。法律讼诉？它还从没有这样做过。这个公司是迄今为止我们尚未清楚地找到抓手的信贷巨头。"巨头"是它的市值、估值、以及它所赢得的万人喝采。可是，我们太不聪明，费尽心思，也还没有明白人们为什么喝采。它还在亏钱。我们也不知道它何时能够赚钱。我们甚至不知道它是否真的伟大。

2、美国家居用品信贷中介Greensky Inc. (GSKY USA)

Greensky蓝天公司是总部在美国亚特兰大市的一个专门信贷中介。它通过一个APP，让十多家银行给一万多个商家提供POS贷款。这些贷款面向购物者，所以属于消费信贷。而这些商家主要是装修、家居、生活用品。

Greensky的贷款利率为4.99%到23.99%，期限可以分6-24期，单笔金额65000美元以下。截至2020年3月底，三十天以上的违约率为1.23%，略高于去年同期水平。

Greensky一般不用自己的钱放款，它定位自己为金融科技公司。但是，它为伙伴银行提供担保。跟中国的情况一样，伙伴银行的逻辑其实也有道理："你说你们的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很厉害，那你担保我们银行的资金安全。如果你们不愿意担保，那就说明你们害怕，缺乏自信"。

它于2018年5月上市，IPO价格为23美元。但是，这也正是业绩高点。2020年7月中旬，它的股价已经跌到5美元以下。

Greensky的业务模式有什么问题吗？首先看利息，银行收消费者利息，而Greensky收取商户交易费，现在约占交易额的6.6%。羊毛出在羊身上，所以消费者的负担是不轻的。而且，Greensky的件均金额太大，所以违约风险更大。

Greensky也不具备有力的抓手，由于没有抵押品，它对欠款不还的消费者没有什么直接惩罚。考虑到装修贷款的单笔金融比较大，诉讼是可行的。拒不还款，还会影响消费者的信用评级。所以，在法律和信用评级方面的约束还是不小的。

3、美国Social Finance

Social Finance简称Sofi, 是美国一个P2P公司，成立于2011年，宗旨是为学生（当然还包括其他成年人）提供利率较低的学生贷款。2015年，它扩展到了按揭贷款、投资理财等领域。

它的成功之处就是，它用一个让美国人十分头痛的学生贷款为切入口。它宣称它可以从散户手中募资，以置换你的学生贷款欠款，或者你可以直接找它借学生贷款。

福布斯杂志预计，美国的学生贷款余额现为1.6万亿美元，4500万美国人欠学生贷款，均值33000美元。这项债务之巨，仅次于住房按揭，但是高于汽车贷款和信用卡透支。

抓手测试：

Social Finance未上市，所以，我们只知道它2017-18年已经盈利。不过，Sofi对于欠款不还的消费者没有什么直接的惩罚。借款人逾期的话，只能走诉讼，或者影响消费者的信用评级。

4、英国的担保贷款公司 Amigo Holdings

在英国，如果你的信用记录不好，或者根本没有信用记录，那你可以找21岁以上的、有房子的亲友做担保，找银行或者非银行金融机构借一种无抵押的担保贷款 guarantor loan, 又叫buddy loan（朋友贷）。

期限一般为1-7年，年化利率高达50-100%，每周或者每月分期还款。借款用途包括教育、装修、结婚、旅游等，一般金额在1千至1万英镑。政府部门要求借款的前两周为冷却期，借款人可以变卦，把钱退回去。

2018年在伦敦交易所上市的Amigo Loans就是其中一家担保贷款商，它的业绩一直不错，但股价从2018年6月上市时的270便士跌到了2020年7月中旬的10便士，失去了97%。

市场为何不看好它？按理说，它有足够强大的抓手：担保。市场担忧的应该是另外的一些事情，例如，英国的准政府机构，专门处理欠款人投诉的金融调解委员会在94%的投诉案件中，支持了投诉者。现在它还在调查Amigo在放款之前是否真的对欠款人做了足够的了解。2019年5月，金融调解委员会说，该放款机构未做尽调，必须退还所有的利息，并且注销一个投诉人的三笔贷款的信用记录。

虽然有担保，坏账不会太离谱。但次贷市场并不好做。英国只有6500万人，成人大约4900万，其中700多万人不够资格从银行借钱。他们就是担保贷款的人群。

抓手测试：

Amigio Holdings对于欠款不还的消费者有惩罚，因为担保人通常都是借款人的亲友。此外，诉讼和信用评级也会影响消费者的还款意愿。

5, Lending Club 为什么一直无法赚钱？

全球最知名的P2P平台Lending Club成立13年来，融资很多，管理层和董事会牛人云集，但一直亏损，股价跌去了90%，为什么？

表面看，是Lending Club的坏账太高。LendingClub的贷款利率是6%-36%, 一般在15%左右，可是它付给伙伴银行和P2P出资人的资金成本高于4%，这么小的利差空间, 加上运营费用，和坏帐，它实在无法赚钱。

如果它的利率水平高达50%, 甚至100% (象英国的 Amigo Loans), 那么坏账也就无所谓。但它又放不下身段，毕竟LendingClub是在万众欢呼的背景下，以高科技的姿态出世的，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是它的初心。此外，它也需要担心，提高利率会影响业务规模的增长速度。如果增长速度太慢，也就不算什么新派的科技企业了。

抓手测试：

Lending Club的抓手与Greensky Inc、Sofi等机构完全一样，约束力并不强。LendingClub的平均单笔金额为16000美元，是比较高的。不过，如果借款人确实很困难，甚至宣布破产，放贷机构也只能自认倒霉。

注：全文摘自张化桥、张杼航著作《中国债务危机解密：一个次贷工作者的醒悟》，香港天窗出版社，2020年10月）

【4】@机工情报

通过国家力量，谋求某一个领域的技术突破和世界领先地位，是任何国家执政者都想得到的简单事情，与社会制度无关。付诸行动的国家中，有两个国家曾一度取得巨大成功，即苏联和日本。苏联模式一言以概之，叫"集中资金办大事"。到70年代这一模式宣告失效，砸入再多的钱也无益于科学技术这个第一生产力，苏联经济因此全面进入停滞和徘徊。日本模式是"政府+企业"，又称为"政府主导模式"。进入90年代终于败相毕露，日本经济出现了为期十年的"失落期"。日本朝野上下进行了全面深刻长期的反思。那场反思运动的结果之一，让曾经闻名世界的通产省一蹶不振，成为政府的鸡肋部。日本反思出来的一个最重大结论是：在传统技术领域，政府支持是有效的，换句话说，就是当技术开发不需要以原创思想和独创性研究取得胜负，而需要大量人员和大型设备即巨额资金时，政府可以给予支持。在高技术领域和新型技术领域，政府支持不但无效而且有害。

日本总结的失败原因大致如下：

1、高技术领域的一个特点是产品技术含量高而产量小，如精密仪器仪表等。政府投资却倾向于能够批量和大量生产的产品上，天然与市场背道而驰。

2、高科技领域的又一个特点是产品的多样性。如化工行业，每年推向市场的产品高达四、五百种。政府支持的项目，常常还在研究中就被市场淘汰。

3、高科技领域的另一个特点是发展具有突变性。靠政府计划或投入永远做不到，甚至想不到。如软件产业的异军突起和"车库企业"的突然勃兴。

4、有些产业如化工产业，从原料到产品，简而言之靠一根"管道"实现，可以引进成套设备，但想在技术上消化、吸收、改进则行不通，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根本无从下手或不敢下手，局部改良在化工产业失灵。日本人曾感叹：化学工业是适合欧洲的产业。

5、政府支持产业的一个必然后果是业界过度竞争或产能过剩。美国、欧洲的企业因为不靠政府支持，努力方向始终朝向产品的独特性或专业性，避免了同行互相倾轧等不良竞争。

6、越前沿的技术越具有个人主义特色。在日本，从事研究工作的人被业内戏称为"不务正业的浪荡公子"，这类人才与政府那一套注定相克。政府组织再多的人投入再多的钱，都是白搭。

7、高科技产业依赖于人才高流动性，即全社会的优秀人才自由流向新兴产业或有希望的产业。政府考虑问题的出发点是"稳定"，甚至以振兴为名一再投资停滞产业，影响人才合理流动。

8、一项新产品开发或一个新产业的培育，除了人才和资金，还需要专业的工程管理人才去推进，这类工程管理人才必须具有宽广的综合性知识和高度的敏锐性，而政府显然无力担任这样的角色。

9、创新研究靠大学，产品开发靠企业，二者之间的鸿沟还出现了越来越大的趋势，政府无从弥合，也无从发力，处于"二律背反"的窘境：投给大学的钱，不产生经济效益；投给企业的钱，不产生技术效益。

10、前沿和新兴产业天生属于风险产业。政府偏重于投资已有和成熟产业。美国前沿和新产业前期主要依靠风险投资。政府往往既不知道风向，又抓不住风头，不该收手的时候收手了，不应该出手的时候非要砸出一个毫无价值的无底洞（美国政府也没有少干这样的蠢事，如量子通讯）。

(文章转载自:猫眼看人)

【5】看电影

#访谈录# 艾伦·索金接受《娱乐周刊》采访谈[芝加哥七君子审判]。

问：[芝加哥七君子审判]这个项目对你而言是个很漫长的旅程，咱们从开始说起吧。
艾伦：在一个周六的早上，我被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叫到他家，他告诉我，他想拍一部关于1968年暴乱与随后审判的电影，我说，"好的，算我一个。"我出门一上我的车，便给我父亲打电话问他，"爸爸，你知道任何关于1968年暴乱与随后审判的事情吗？"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史蒂文说的是什么，我就答应和他合作了，我记得史蒂文还说，"我真的觉得这部电影一定要在大选之前上映。"他说的大选是2008年的那一次。
问：现在这部电影上映了，晚了整整12年，但还是在一场关键性的选举之前上映的。
艾伦：是的。我写了两份初稿，在我交第二稿的时候，美国编剧工会罢工了，所以好几个月大家都见不了面。等恢复正常之后，我们又有各自的事情，所以[芝加哥七君子审判]就被一直推后，曾经的导演还是保罗·格林格拉斯，本·斯蒂勒也一度要执导这部片子。大概两年前，我执导了我的第一部电影[茉莉牌局]，史蒂文对此很满意，所以他觉得我该去执导[芝加哥七君子审判]，也觉得那个时间点很适合。
问：你是如何进行剧本调查研究的？
艾伦：大部分的调查都是通过读所有相关书籍，包括庭审记录，来实现的。我确实和汤姆·海登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在2016年的时候去世了。与他的接触，让我突然在脑海里组织好了这部电影，要同时讲述三个故事：法庭戏、暴乱的演变以及汤姆和阿比·霍夫曼之间个人与情感上的故事。他们个人的关系可是没法从一本书或审判记录中得到的，那是两个人因为错误的方式产生了摩擦，最终在庭审结束之后，他们又互相尊重了彼此的故事。

【6】生命时报

【晚上咳嗽的解救方法：枕头垫高一点】感冒时，呼吸道内渗出物、细菌、病毒及被破坏的白细胞堆积多了，会刺激黏膜，人就会用咳嗽的方式清理这些有害物质。平躺时，我们呼吸道中的分泌物容易积聚，就会加重咳嗽。所以，把枕头垫高一点能确保呼吸道畅通，从而减轻夜咳。此外，头部高一点能减轻心脏负荷，避免反射性咳嗽，高枕卧位还可以避免胃中酸性物质涌到呼吸道引起的刺激性咳嗽。

【7】西门不暗

这次大选，美国撕裂很厉害，中国知识分子争吵也不落下风。有支持民主党的比如xxx认为川粉愚昧落后人格低劣，支持民主党才是站在正义和真理一边；有支持保守主义的比如刘军宁，认为左派的人是邪恶无知，只有基督徒才是天选之子。这种毫不寻求共识的极端认知，已经成为越来越主流的两股力量，在中国知识圈层扩散开来。这种情况跟18世纪欧洲的情况很相似。理性主义的独断论跟经验派的怀疑论，撕得死去活来，双方都认为自己掌握真理，对方的观点荒谬不值一提。其实，今天知识分子的这两种典型观点，都是典型的独断论，相信单极的价值，认为复杂的社会可以由一种单一的标准判断并得出优劣和善恶的评价，比如保守主义的神性，自由派的正义。独断论不仅会衍生原教旨的极端性，更会抹杀现代政治的基本原则--妥协，制衡，寻求共识。人类从近代进入现代文明，其中一个重要的演化是为异端的存在确定合法性，然而两拨自诩精英的中国知识分子，都已经到了容不得对方存在的程度。这是为什么？

【8】@亨利博士

辜鸿铭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最古怪的知识分子，精通十种外语，为六国使节作过翻译，曾与泰戈尔同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印度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被孙中山誉为"中国第一"，被林语堂称为"天才"。辜早年就学英国伯明翰大学，学的是工程，却精通拉丁文、希腊文及英国古典语文。归国后，先在张之洞幕府做文案，协助张的涉外事务；1917年蔡元培成为北京大学校长后，辜被聘为外文系教授，专讲英国文学。民国后，辜一改往日西服革履的模样，自许遗老，长袍马褂，瓜皮小帽，留一条小辫，为当日北京一景。罗家伦《回忆辜鸿铭先生》一文记他："老先生拖了一条大辫子，是用红丝线夹在头发里编起来的，戴了一顶红帽结里缎子平顶的瓜皮帽，大摇大摆地上汉花园北大文学院的红楼。"辜鸿铭这个样子走进课堂，学生们哄堂大笑，辜平静地说："我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闻听此言，狂傲的北大学生一片静默。

【9】阁楼上的安妮

自由不是解放个体，而是对个体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个说法我们一眼看去会觉得很反常识，但这也是破解密尔自由概念的关键所在。

在《论自由》的卷首，密尔引用了同时代德国大学者洪堡的说法，洪堡说： "人类最丰富的多样性发展，有着绝对而根本的重要性。"密尔的多样性指个体和文化的多样性。而人类社会的这种多样性要如何展现呢？就是每个个体要充分展现自己的个性。

所以《论自由》一书除了导论外的部分，都在讨论思想言论自由、个性自由、社会权力的限度和自由原则的应用。这些非常具体的案例，与其说是密尔在要求社会对人减少干预，不如说是密尔在教我们如何发扬自己的个性，实现自己的自由，如果同学们以这个角度来看这书，可能会有很多不同的发现。因为唯有展现出了个性，个体的自由人格才能挺立起来。

个性这个问题在密尔那里如何强调都不为过，甚至我们可以说，个性在密尔看来就是人性的价值与尊严所在，密尔说：

"一个人的能力接近成熟时，会以自己的方式运用并解释经验，这是人的特权和正当条件"而如果缺乏个性，"他们作为人的能力凋零枯萎，没有能力形成愿望和活得快乐。"

而细读《论自由》文本的话，我们会发现密尔在讨论个性时，反复强调的一个事情就是，要努力超越习俗对人的影响。密尔认为，只要一个人没有在思想上超出习俗，那么这个人就不能说有真正的个性。他说：

"凡在不以本人自己的性格，却以他人的传统或习俗为行为准则的地方，那里就缺少着人类幸福的主要因素之一，而所缺少的这个因素，同时也是个人进步和社会进步中一个颇为主要的因素。"

所以说，个性的养成和自由的实现是非常困难，不仅对我们来说是这样，对密尔这种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天才来说是这样。可以说，这个修行的过程，是人一生不停磨练自己，开放自己的过程。

这种修行尤其体现在心智磨砺之上。密尔一直在强调不能对言论和思想进行限制，为什么呢？放开思想和自由不是让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是为了能够给人们机会去锻炼自己的心智，去不断辨别和考究各种说法背后的原因和道理。这也就是人在思维上保持活力，保持个性的过程。

每个时代和每个人都可能会犯错，一个时代的认知和风尚在不久之后可能随着风气一转，就成为谬误。所以人如果要实现自己的个性和自由，就不是一味地跟随时代风潮和书本知识，而是要不断倾听各种不同意见。用我们的老话来说就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不一定兼听得到的就一定是真理，偏听得到的就一定是谬误，但是多听听别人的说法，自我思考，总是能相对地降低错误发生的几率。所以说，思想与言论自由的价值就不言而喻了，开放思想和言论就是为了打破权威或者舆论对知识的垄断，垄断之下形成的思想氛围只可能是失去个性的一潭死水。

密尔认为，真理必须在和错误的公开冲突之中得到考验，从而使大众对真理的认识更加全面深刻，如果禁止挑战真理，真理就会僵化，没有活力。密尔始终强调一种开放的、公开的大众辩论的重要性，他认为："在生活的一些重大实践上，真理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立面相互协调和结合的事情。"而密尔的一生正好就是这种不停思辨，不停走出流俗意见，反思自己的早先成见的最好写照，这种生活方式也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应该有的气质。

总之，密尔的自由对个体的要求其实非常高，可以说是要求人一生保持开放，不停思考。唯有这样，人才能够依据自己的天性自由地发展自己的个性，实现最本质的自由。而在民主社会中跟随大众，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扼杀了人的个性，使得所有人都变得千篇一律。这就是我们一开始说的，民主社会和流俗意见对自由的伤害，平等对个性的伤害。这种平等其实是一种平庸，造就了庸庸碌碌之辈，这种现代社会的病态特征，危及个人的创造性和独立思想，给密尔以一种窒息感，而《论自由》一书，一定程度上就是密尔对社会平庸化所开出最好药方。当然，密尔深知，现实之中个性是很难实现的，人们很多时候还是愿意停留在社会舆论中，人云亦云。所以密尔强调个性，重点也在于希望在民主化的平庸社会，为知识精英留下一些成长的空间，发挥其超常个性和非凡的创造性。一个社会如果只有少数人的优越，而没有大多数人的基本权利，显然不是一个好社会，只是一个奴隶社会；而一个社会如果只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庸人，而没有少数人的个性和天才，显然也不是一个好社会。所以如何平衡好个性与平等，平衡好自由与民主，正是现代政治的困难所在。

"对于那些渴望一个开放和包容社会的人，密尔仍然是他们立场最清晰、最诚实和最有说服力的表达者，这样说不仅仅是因为密尔心灵的诚实，或者他文章的智识魅力，而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关于人类那些最基本的特征和志向，他说出了某些真实而重要的东西。"

推荐版本，孟凡礼翻译的密尔的《论自由》。

【10】@韩八荒

今日看到的各国婚恋剧的区别。

韩剧：你在所有人眼中都闪闪发亮唯独看中了我。

日剧：在所有人眼中都平凡又渺小的我们，却在彼此的眼中闪闪发亮。

国产家庭伦理剧：我本来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那个，遇到普普通通的你以后我也失去了光芒。

来源：新浪微博喷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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